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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赋尽高唐,三生石上;后来君居淄右,妾家河阳(4)(1/2)

姜子期在她对面坐下,低了眉。残颚疈伤事实上,眉眼之间,他与姜瑜还是有几分相像的。只是,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为什么呢?”

何可人没回话,自顾自地吃着。辛辣的气味在空气中刺激着味蕾和嗅觉,呛得人忍不住要打喷嚏。

半晌,她重新端起玻璃杯,眉眼弯弯,看向对面的姜子期,温柔的眉眼,同记忆中蓝天白云一样的平和晴好模样。

“有时候,打破砂锅问到底,未必是一件好事。”她悠悠开口。

“那么,活在虚妄之中,真的好么?”

姜子期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何可,头发全部被束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薄荷绿的上衣更是衬得她肤白胜雪,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似乎能滴出水来。

何可人转了脸,看着窗外。头顶的灯光倾泻而下,侧脸的曲线美好,没了平日里的攻击性。

外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几个朋友在一起,或者是年轻的男孩女孩手牵着手,脸上洋溢着的青春笑颜,甚至能瞬间将自己带入到过去。

活在虚妄中,真的好么?

不,不是虚妄。

只要朝着目标一直前行,思虑过多,想要的太多,或许,反而会失去前行的力量。

“那你说,随波逐流,真的不好吗?”这么想着,她开了口。也没给姜子期回答的机会,又自顾自地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如果是在前进着的,那么随波逐流,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说呢?”

闻言,姜子期笑了笑,“好与坏,有意义与否,都在于个人。”

何可人也就没再说话。

两个人沉默地吃着龙虾和螺蛳,有好一会,彼此没有对话。空气中,只有辛辣的气味,和何可人被辣得吸气声。

直到眼前的龙虾和螺蛳都快被消灭殆尽了,何可人才褪了一次性手套,拿起一边的矿泉水,仰起头,咕噜噜地喝了半瓶水。

她抽了纸巾,细细地擦了手指,“我呢,对于绕来绕去这种事并不擅长。你来找我,为的是什么事,我大约也能猜到个一星半点。你所思虑的在意的事情,对你而言,或许并无意义。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反正,发生的业已发生。费那么些精力去探寻这种无所谓的事情,只会徒增烦恼而已。像这种事情,被湮没在时光里,装作没有发生过,没有听说过,就可以了。”

姜子期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一瞬的诧异之后,他垂了眸,然后抬眸迎上她的目光,“不,对我来说,这很重要。毕竟,未来会如何,我们多少还是能够为之努力的。”

“还真是固执。”何可人揉了揉自己的额心,掏出一支烟,点燃,衔在嘴里。她给自己点了火,慢慢吸了一口,“是不是你们这种小孩子,都是喜欢执着于这种无所谓的事情……”

听她这语气,似乎她似乎是个看惯了红尘的老人家。姜子期不自觉地弯了唇角,那笑容和迟宇新不同,就像是春日里最和煦温柔的阳光。

而迟宇新的笑容,异常难得,就像是冬天持续了许久的雨雪天后终于从乌云后出来的太阳,遥远的,并不热烈,连暖意都像是隔着一层布似的,并不真切。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的,真真实实的温暖着的。

“其实,我大概也是自私的。我这样费尽思量,想要了解明白和知晓,说到底,也只是为了求得自己的心安吧。”姜子期略一迟疑,没再绕圈子,坦然地开了口。他的声音很轻,却是沉稳沉静,百般思虑后的结果。

何可人替他斟了一杯酒,亦给自己满上,“你瞧,想多了只会徒增烦恼吧?”

玻璃杯与玻璃杯的碰击声,清脆悦耳。灯光映照在酒杯上,流光溢彩。14062847

“即便如此,去认认真真思考自己言行的意义与缘由,也并非是一件坏事吧。”

“啊咧啊咧……还真是冥顽不灵,难以游说啊……”

姜子期看着何可人此时此刻脸上带着一丝苦恼的表情,眉心蹙起,眼里却含着笑意,他眉眼弯起,笑开来。

“彼此彼此。”

激姜几坐。何可人站起来,“那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人群往外走。晚上的美食街人很多,人挤着人。姜子期一脸担忧和谨慎地跟在她身旁,人太多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替她隔开两旁的人流。

那一刻,她忽然就想起很多年前的顾锦言。X0o7。

一别经年。

到如今,那些过往回忆中的一切,都成了不能触碰的伤。

但是,就连埋怨时光的无情都没办法做到。在那时光中,做出抉择的我们,如何怪罪于时光的翻云覆雨?

临别前,何可人望着姜子期欲言又止的模样,终究没忍心。“她是她,你是你。没必要将别人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总有些罪孽,只有身处其中的人,能够了断和承担。”

姜子期望着她的眼温柔沉静,如同头顶皎洁的月光。就连声音,都是温柔的叫人心碎,“你同他们说的,并不一样。”

他们说的。

这清河城人人都知道,何可人是何家的弃女,毫无廉耻,毫无节操可言,趋炎附势。关于她,不可能会有任何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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