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对了，前两天我们店的供货商，就是那个送牛奶的，来送了我们店长一箱鸡蛋，说是公司福利。这种事很正常吗？”
“一般的公司都会这样的，可以把这个叫应酬投入，其实就是变相给回扣，从而……”话说到一半，夏萧突然停了下来，把视线放在手里的报告上，“原来，漏洞在应酬投入上啊。”
见夏萧已然找到了方向，楚睿便也没有继续询问的意思，重新回到沙发上休息，等到他从模糊的睡意中清醒，已经到了午夜。
睁开眼睛就看见夏萧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楚睿起身给她披上了外套，银色的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却好像抵挡不过室内的光线，只留有淡淡的光辉。
夏萧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阴影被灯光投射在有些憔悴的眼圈上，那副框架眼镜被随意地丢到了桌子的一个角落上。
“喂，大小姐，去休息室休息。”
知道夏萧这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楚睿想把她叫醒让她去办公室配备的休息室里好好睡一觉，她这样的姿势很难保明天醒来不会腰酸背痛。
夏萧眯着眼，明亮的光线让她有些不适应，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夏萧想也不想直接趴倒在楚睿的身上，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对方的腰沉沉睡去。
相处了这么久，楚睿也发现了夏萧偶尔会出现的一些特别状况，比如说半梦半醒的状态容易变得相当迷糊，软绵绵得就算被人拐卖了也能昏睡不醒。
意外的，这样的夏萧反而有些可爱。
把夏萧抱到了休息室的床上收拾妥帖，楚睿关上休息室的门，坐在了夏萧的办公桌前。
随意地翻看了几张报告，他的眸色逐渐变暗。
夏氏的亏空远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偏偏账目又做的十分完美，让人抓不到毛病，这样也难怪夏萧这段时间会特别累。
“还真是难办呢。”
午夜城市安静的霓虹光落入楚睿的眼里，在上面留下小小的光亮，然后被消失殆尽。
*
D市新项目的招标发布会定在了周三的上午，夏萧到会场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见了苏嘉程和云海公司的人。
发布会的内容乏善可陈，都是通稿上的官方回答，简单地说了一下第一轮竞标的日期和注意事项，就到了记者提问的环节。
见没有什么重要的内容，夏萧跟lily耳语几句，交代了对方在这里等着，便离开了会场。
刚拿出烟想要点燃，就被人夺了下来，夏萧挑眉，看着一脸不悦的苏嘉程。
对方显然没有发觉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对，有些激动地说：“你怎么能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