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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部队集训(1/2)

大一下学期,舒宁在学校初露锋芒,作为大一新生与一众学长学姐答辩论赛时,语言犀利,一路过关斩将,将他们全都拉下马,为此、许溟逸与舒宁二人牵手走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有人指着他们道;“唉、你是不是德语系那个舒宁啊?”

许溟逸并不想舒宁过分出名,占有欲使然,极大多数时候看见有男生当着他的面跟舒宁打招呼的时候,他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妒夫。

许溟逸在汉大名声不输舒宁,但总觉得身为他女朋友,她是否太出名了些?

许是家庭情况使然,许溟逸为人低调、舒宁恰恰相反。

她属于高调做事的那种。

大一下班期,除了两人都有课之外,其他时候基本都是腻歪在一起,一起在图书馆,一起在食堂,甚至偶尔一起出去浪。

许溟逸一直很宠惯她,宋西风他们时常说,许溟逸都快将舒宁惯成姑奶奶了,而他仅是一笑,并未言语。

开学后的第二个月中旬,她想家,便回了趟家,临回去时,许溟逸送她到车站,而后一再叮嘱她到家打电话,她一一应允,许溟逸似是觉得她的话语可信度不高,而后将手机跟充电器都塞进她书包里,提醒到;“时刻拿着手机,我给你打电话要接。”“你给我了你怎么办?要是有人找你呢?”她看着手中手机道。

“有人找我你就接,说我不在,”许溟逸吩咐道。

这日上午、她坐大巴回了留城,因为是临时回来,并未通知父母,到家门口之后才发现自己未带钥匙,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回应,父亲没有规定休息,但母亲有,每个周末都有双休,她想着、许是出去了,她且等等吧!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都不见有人回来,期间许溟逸来电话,她可怜巴巴的说着自己的遭遇,被他一阵轻责,无非就是说她没心没肺回家不带钥匙之类的话语。

晚上、隔壁奶奶回来,见她坐在门口轻声道;“宁宁回来了?你爸妈不在家你咋回来了?”“我爸妈去哪儿了?”舒宁开口询问。

“你读大学的时候你爸妈就搬走了,我还以为你们搬家了呢!”隔壁奶奶疑惑着。

“奶奶、我过年还回来了呢!”她出口提醒,想着是老人家记性不好。“我过年去我儿子家了,不知道呢!你给爸妈打个电话啊!傻孩子等多久了?”

“一会儿了、”舒宁说着便拿着许溟逸的手机给爸妈打电话,那侧接到陌生电话一听是女儿的有些诧异,而后问到;“怎么了?”“我回来了没带钥匙,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等一下午了,”舒宁坐在台阶上有气无力道。

“回来了?不是下周才回嘛?”舒妈妈有些诧异,而后她听见那边一阵西索声。

“你在哪儿呢?”舒宁开口问到。

“我在阿姨家呢!就回了,你等等,”半个小时之后她看见自家母亲大老远的回来,而后扒在窗台上喊着她。

舒妈妈在楼下抬手招了招。

“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声?”她面色有些仓促,舒宁并未看出来。

“太想你们了,就提前回来了,”舒宁说着将东西放在沙发沙发上,窝进去,而后坐下去之后才发现茶几上布满了灰尘,似是好久没打扫似的。

伸手一摸、嫌弃道;“妈、你多久没做卫生了啊?”

闻言、舒妈妈一个震愣,而后浅笑道;“我跟你爸爸最近都太忙了,家里都好久没开火了、哪里还有时间做卫生啊!”“那我下次回来提前说声,”舒宁心疼不已,过去将自家妈妈搂在怀里,这晚七点,舒爸爸回来,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了顿晚餐,而后舒宁便陪着他们聊了会儿天,而后窝进了房间等着许溟逸电话过来,聊了许久之后她才收了电话,临睡觉前准备上个厕所、却发现父母卧室传来话语声;“怎么也不提前通知声?”

“准备什么时候跟宁宁说我们离婚的事情?这样突然袭击回来也不是办法。”父母在房间里面的交谈很平淡,无任何争吵,而这声音在舒宁听来简直就是晴天霹雳,父母离婚了?而且看他们的话语似乎还是离婚许久了,她有些不敢置信,一向引以为傲的父母竟然离婚了?她素来最喜欢同学说她父母恩爱,可现在?

她愣在门口许久,直至妈妈拉开门见到她,诧异道,“宁宁。”

舒爸爸闻言赶紧从里面迈步出来,轻唤了声,“宁宁。”“你们离婚了?”她语气轻缓,似是在询问一件事不关已的事实。

闻言,父母脸上均是一闪而过的抱歉,她算是知晓,便缓缓点头、转身进了卫生间,再度出来时,并未多看二人一眼,她此刻的心情犹如过山车到极点之后倏然落下,突如其来的想家竟然让她发现了一个令人窒息的事实,她怎也没想过会是这样。

“什么时候离婚的?”她转身问。

“你高三上半期,”舒爸爸回答,舒妈妈此时捂嘴哭泣,满脸泪痕。

“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她怒吼、明显不能隐忍。“怕耽误你学习,”舒爸爸轻缓开口,可他不知的是,正是这句话造就了后来的舒宁,让她对婚姻产生了恐惧,他们打着为你好的幌子在欺瞒你还声称这是以你为中心,她到底是何德何能让两个离婚这么久的人还住在一起?

此时的舒宁只觉得自己是那个阻挡父母婚姻幸福的人,她俨然觉得自己是个侩子手。

“那我上大学之后你们也可以说啊!明明已经分开了为何过年还要在一起过?”难怪隔壁奶奶说他们搬家了,难怪她回来看见满屋子灰尘,这一切都来源于这个屋子没人住了,他们早就不把这里当成家了,唯独自己还傻兮兮的想家了就往这里跑。

“怕你难受,”舒妈妈哽咽着。

“难道你们现在说我就不难受了嘛?”她近乎嘶吼,她很想质问他们此刻是何心情、可是又知晓自己没资格,父母的婚姻,他们自己有能力决定,而自己不该插手其中,她接受不了的是他们之间明明已经离婚了,为何还要将自己作为理由捆绑在一起。“对不起宁宁,”舒妈妈一度哽咽。

“是我对不起你们、拖累,你们了,”舒宁说着、回了自己房间,在度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

“宁宁你去哪儿?”母亲见她出来赶紧大喊道。

“我回学校,”她穿上鞋准备夺门而出。

“没车了、宁宁,”她伸手拉住自己女儿,指望她能平复下心情。

“我去车站等着、有车我就走,反正这里也不是你们的家了,我留在这儿干嘛?”她猛然推开自家母亲,而后夺门而出,哪怕是听闻自家母亲在楼道里撕心裂肺的喊声也未回头。

寒风吹过,让她布满泪水的脸一阵刺疼,而后一路跌跌撞撞朝车站而去,赶上末班车公交,她坐在车上泣不成声,来往乘客问及原因,她也仅仅是摇头,并未言语半分,在车站候车至深夜,父母一直坐在车里透过窗子看着她,生怕她出了任何意外。

午夜三点,父亲寻过来,坐在她身侧轻缓道;“我跟你妈离婚,完全是我们双方觉得不合适了,才会离的,跟你没关系。”知女莫若父,此刻他的一番话敲进了她的心窝里。

“本来一早想告诉你的,但你始终都是我们的孩子,怕你太难受,你妈妈的意思是,她过段时间准备调到汉城去,然后在那边买套房子跟你一起生活,如果你愿意……。”“我不愿意,”她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非他们不可,竟然离婚了他们就过上自己的生活,没必要在迁就自己。

“不管我跟你妈如何,我始终你是爸爸,她始终是你妈妈,你也始终是我们的女儿,这点不会改变,宁宁。”父亲的话语很平缓,但却足够有力量,她虽依旧情绪低落,但也知晓话语中的意思。“不要因为我跟你妈妈的婚姻影响到你,这并非我们的本意,到了我跟你妈这个年纪做一件事情需要太大的勇气,既然我们做出了抉择,也希望你能尊重我们,让你伤心了,我跟你道歉。”父亲的话语让舒宁的心狠狠颤栗着,她本就没理由去与父母较劲,他们之间都是成年人,四五十岁的年纪了、决定一件事情不需要征求谁的同意,任何选择他们都可以自己落定,可是突如其来的父母离异让她太过恐惧,太过惊悚。

她不敢置信,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这晚、父母在她身边一直守到天亮,直至第二日她上车,父亲交代了司机师傅要帮忙照看她后,车子开走了、,他们还站在原地,一霎那的功夫,她竟然觉得他们二人老了四五岁。

返程途中,接到许溟逸电话,她浅聊了两句便准备打发他挂了电话,那侧不依不饶让她无力应付。

“我想再睡会儿,”她轻语道。

“下午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许溟逸在那侧询问道。

“晚点吧!我先睡会儿,”她语气中太过有气无力,让许溟逸不忍心在缠着她问东问西,收了电话之后想到下午要去接她便开始高兴。

上午九点、一个班小时的车程结束之后她直接坐公交回了学校,周末,周文文他们正在睡觉,听闻开门声眯着眼睛看了眼,见是舒宁开口问到;“不是回家了嘛?怎么回来了?”“提前回了,”她说着、伸手脱了衣服、将东西放在书桌上,而后开始爬上床,做起了鸵鸟。

中午时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在疯狂振动着,周文文喊了两句舒宁见她没回应,而后问徐梦;“接不接?”

“接吧!响了十几次了,这么响下去都快没电了,”徐梦也是不堪其扰,回眸看了眼上铺正在闷头大睡的舒宁而后便伸手接了电话。

周文文声音一出,他便听出来了;“周文文?”

“舒宁呢?”他疑惑,不是说下午回来?为何会是她舍友接的电话?“在睡觉呢!早上回来便开始睡,喊了两句没喊起来,”周文文看了眼舒宁道。

“一早回了?”“恩、九点多的时候,”周文文答。

“你让她接电话,”许溟逸听闻她一早便回了,狂奔往女生宿舍跑。

听闻周文文在哪测喊了许久她依然不为所动,许溟逸是又焦急又恼火。

收了电话,周文文跟徐梦对视一眼、以往睡归睡,可也喊的起来啊,不会是i生病了吧?

徐梦赶紧爬上去伸手探着她的额头,一揭开被子见她泪流满面吓得愣在原地,而后缓缓爬下来,周文文用眼神问她怎么了,她用唇形告知她;“哭了。”

而后伸手扯出纸巾,在爬上去给她擦着面上的泪水。“别哭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好不好?”徐梦一边替她擦着泪水,一边柔声道。

周文文此时拿着手机看了眼道;“许溟逸电话来了。”

徐梦为难的看了眼舒宁,而后伸出手道;“给我。”

她接起电话言语道;“舒宁回来了、例假来了,肚子痛,起不来呢!”

三言两语将许溟逸打发之后,徐梦爬上她的床,将她身上的被子掩好,而后轻缓道;“想说了在跟我们说说,不想说就好好睡一觉,许溟逸那边我们不会让他上来的。”

徐梦算得上是知晓世理,看的通透,舒宁跟许溟逸感情可谓是好的很,如胶似漆的,许溟逸对舒宁也是宠的很,都快成女儿了,羡煞他们这群单身狗,今日舒宁不接电话,指定是不想让许溟逸知道什么,她也算是知晓,今日若是让她应付应付许溟逸还是可以的,可是到了明日许溟逸若是i还未见到舒宁人只怕是会冲上来了。期间,周文文下去了一趟,在上来时,手中有一个保温杯,里面装的是红糖姜茶,再来是两包红糖,和一些零食,全都是许溟逸送上来的。

几人看了眼不禁感叹,许溟逸这样的男人放眼汉大估计也就这么一个了。

这年舒宁二十岁,知晓父母离异,而后人生天平在此刻轰然倾斜。

收拾一整天的情绪之后,第二日,她恢复如初,但室友跟许溟逸都看得出来,她行性情变了,不在那么活泼,更多了,是喜静的。

她依旧跟许溟逸黏在一起,没有半分区别,不同的是,两人之间的争吵变多了,一点小事都能让她突然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嚎啕大哭,而他始终摸不清理由,多次询问舍友也是缄口不言。

直至某日,她去宿舍寻她,见她同一个长者离开,过马路时,那位妇人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而后一起进了一家餐厅,俩人吃了一顿饭,对方离去后,她开始扒在桌面上嚎啕大哭,服务员前去询问都无半分作用。

他站在路边,看着那人从餐厅出来,猛然追过去询问道,“您跟舒宁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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