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浑身都觉得寒冷。
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但是，既然第一步都已经走出来了，那么第二步，就接着跨过吧。
“你说我为什么去找她？”傅雪哼了哼，“我还不是因为你嘛。”
傅雪看了眼男人的表情，只知道他下巴绷得紧紧的，一看就知道是在忍。
不过忍就忍嘛，接下来还有更值得他忍的搀。
“我看你这些天在家里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就去找了她一下，其实我就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我斯年哥不死不活成这个样子呢？然后她果然没让我失望，真是……特别。”
傅雪说道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顿了顿，然后以极慢的速度说了出来。
说是特别，其实她是想说，狠心的。
这个女人真是狠心，现在她想起今天早上那个女人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就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她心狠得不行。
不知道她斯年哥以前听她说了多少次那么狠心的话啊？
傅斯年闻言就闭上了眼睛，嘴角扯了扯，一抹自嘲浮现于脸上。
“特别？”
男人低低吐出这两个字，嗓音像是透着笑，又好像是有着无比的透明和落寞。
其实就是这样的，很多事情，他早已经看得清楚明白，但现如今，那颗心脏就好像是生了病，而她是他的药。
唯一的药剂，却不愿意来拯救他。
任由他在这场爱海里沉沦流浪，越陷越深，而她就站在高处，站在山顶云端，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灭亡，不肯伸手，不肯拯救。
有些时候，他会对她生出漫长而缠绵的恨意，但是梦醒之后，那些恨意又会随着黑夜消失淡去。
怎么有资格去恨呢？
从一开始，对她各种不好，各种残忍。
他是最没有资格说她不好的人。
她会变成现在这样淡漠，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他的关系。
他想过很多次要如何去弥补，弥补她受过的伤，然后给她一个漫长但却美好的未来。
他甚至已经不计较她的这些年，不计较她和被人在一起生活过，不计较她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因为是她，所以他可以统统不计较。
他想这些，不是因为他自以为是的伟大，而是他因为爱，而是他愿意去弥补。
但是这些想法，她知道，却一次一次拒绝，不要，推开。
三番四次，不给他一次机会和余地。
他也是个人，是人的话，都会疲惫的。
所以他想，他需要一段时间，来面对自己的心，让他好好想一想，未来，究竟应该怎么办？
是应该离开她放她幸福，还是就这么死缠烂打，不在一起誓不罢休？
可是直到今天他也没有想出一个答案来。
直到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没有目标的人生，就像是一潭死水，清凉，却了无生气，让人郁郁生烦。
“呜……斯年哥，我是不是不应该去找她？”
“现在说这个你不觉得太晚了？”
傅斯年低哼。
傅雪吐了吐舌头，“那既然不能挽回了，我就跟你说说我去找她……的情况吧。”
“嗯。”
男人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算是同意。
傅雪眨了下眼睛，就知道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他斯年哥就不会拒绝。
要是刚才她说的是要跟他讲一讲许诺的事情，他肯定二话不说抬脚就走了，才不会嗯嗯嗯的点头答应呢。
“我今天去找她的时候，她都不在画廊里面，我问了下她里面的工作人员，才知道她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我都等了她好久她才回来，我踩着高跟鞋脚都站疼了，斯年哥你都不知道……”
傅雪正想诉诉苦，就听见男人淡淡的没有起伏的声音传来，像是冬日里的风。
“说重点。”
“……”
“重点就是我逼着她店里面那个工作人员给她打了个电话嘛，然后之后她就回来了啊……”傅雪眨了下眼睛，似乎是很委屈的样子，“你都不知道，她看起来凶巴巴的，一上来就赶我走。”
“你那么冲，是我我也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