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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她说不会离开他(1/2)

“说,你刚才是不是又想背叛我。”明明已经是肯定的语气了,但燕楚还是不死心的,寒鸷着一张玉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一字一句的,用着逼问的口气悦。

胭脂雪勾唇冷笑,倒是半点也不害怕他几乎似同凌迟自己一般的可怖眼神,目不斜视的迎视了上去,只是偶尔眼角的余光,会去撇向两人几乎快要贴到了一起的上身,“你不是已经肯定了么,何必还要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她的口气虽硬,却没有太多气势汹汹的底气,因为她害怕,现在若是两个人把矛盾激化的太大,他会不会失控伤到自己的孩子。

母亲天生就有保护孩子的本能,哪怕她现在因为阿篱和阿珠被他拿来做要挟,而生气的都快要发疯,她本能的理智,还是把孩子放在第一位,强忍着把锐气无形化小。

燕楚眼神很犀利的洞察到了胭脂雪的小心思,可正因为她这个为了孩子而竟然想委曲求全的心态,无疑更是在他心头点了一把火。

他知道她心性孤高,宁折不弯,可她现在却要为别人的种对他这个刚刚威胁过她的厌恶之人放低姿态,怎能不令他不去恨这个不知是谁的野种?搀!

越想真是他娘的越生气,燕楚索性不说话了,阴沉着一张脸,开始从她身子一侧撤去了左手,然后用左手,开始粗鲁的撕扯起了她身上的衣服。

这个突变的情况,无疑是令胭脂雪想不到,也是令她恐慌不已的,她差点就要跳了起来,可碍于他的身子悬空压在她身上,她根本就起不来,也不敢起来,唯恐会把肚子里的孩子撞到伤到。

“燕楚,你在干什么,发什么疯!”万般无法,只得像个待宰羔羊一样的结果令胭脂雪再如何隐忍下去的脾气,也不由的冒了起来。

昨晚还对她百般柔顺千般呵护的好夫君,不过才第二天,转眼就变成了可怕的魔鬼,这样极大的反差,真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是真的有问题!

不光是脑子,心更是!

燕楚原本一双透明清澈的黑眸,此刻不是亮晶晶的看着她,而是深邃的,黑沉沉的,就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深渊,要将她吞噬一样。

他就用这么可怕的眼神,一眨不眨,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的盯着她,没有丝毫情感的挑起薄唇一角,邪佞肆意而出,“干什么?都快做娘的人,难道还不知道一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脱你衣服是干什么?呵……胭脂雪,你不是很聪明很睿智么,连本王这么明显要干.你的意图,都看不出来么,嗯?”

胭脂雪越听,瞳孔就越是缩的小,以至于听到最后,差点就要缩成了细针般的猫眼,胸口一堵,全身都在颤抖,“你……你这禽.兽!”

话音一落,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就打在了燕楚的脸上,不但在他白玉般的脸庞肌肤上留下了五根鲜红的手指印,还生生把他的脸,都打偏到了一侧。

燕楚这样的方式,是活活把胭脂雪禁锢在了方寸之地的秋千吊椅上,但是,他却并没有束缚住她的手脚,这才有机会,让胭脂雪的这一巴掌得逞的轻而易举。

“我是禽.兽?呵呵……。”燕楚并没有着急把打偏的脸立刻扭正,而是依旧就着那个动作和位置,沉默了片刻后,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串很低很沉的诡谲笑声。

“连孕妇都不放过,你不是禽.兽你是什么?!”这一次,胭脂雪是怒到了极点,也怕到了极点,所以她才会这样的歇斯底里。

“那你呢!”忽然扭过头俯视胭脂雪的燕楚,双眼已然通红如血,狰狞的面目,让他就像一只刚从地狱爬出的魔鬼,他手指狠狠指着胭脂雪隆起的肚子,“嫁给了我,成了我的女人,可你却还要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还和别的男人怀了这样一个野种,你倒是说说,你又是什么,是荡.妇,还是淫.娃?!”

胭脂雪一窒,既是被他可怕的样子吓到,更是被他残忍的话语伤到,扬起手再度掴向他的脸,“全天下就你没这个资格这样骂他!”

这一次没有那么幸运,燕楚轻易就在半空截住了她挥过来的小手手腕,五指用着捏碎的力道钳制的动弹不得。

“是么?”燕楚残冷的扯了扯嘴角,另一只手则狠狠一扯,将她身上最后的屏障全部扯碎,恶劣的话语里充满了凉薄和戾气,用着宣示般的口吻居然临下的对她邪笑道:“本王现在不光要骂他,还要杀死他,而且……还要用你口口声声中,最禽.兽的方式。”

不知道是因为身上没了衣物而感到寒冷,还是因为眼前这个魔鬼男人的话而寒冷,胭脂雪只觉得这股冷,一直从肌肤浸进了骨子里,冷的令她瑟瑟发抖,令她牙齿发颤,瞠大了双眼凝视双眼通红的男人,“不……你不能……你不……。”

燕楚以前就在想,自己什么时候,可以令这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露出许多不同的表情,但是,他想看到的表情里,却没有他想要看到的畏惧,害怕,还有厌恶。

可这一刻,他却在她现在的眼睛里,把这些他从来都不想见到的负面表情,统统收进了眼底。

他不觉得兴奋,也不觉得刺激,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初次对她毫无感情的燕王,所以,她现在的这些表情,只是表情,就已经像一把把无形的利刃,一刀又一刀的剐着他的心脏,剐的没完没了,剐到鲜血淋漓。

这份痛,已经承受到了一个临界点,他觉得自己有些再也撑不下了的感觉,至少,他不想在自己一个人承受。

“既然你这么无情,既然你怎样都要离开我,既然你如何都不会爱我,呵呵呵……那好。”松开她的手,燕楚的大手伸向了她的脸,指腹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脸颊,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容竟透着说不出的凄凉,“那就再恨我吧,尽情的……恨。”

话音一落,他笑容陡然一凝,大手将自己身上的腰带一扯,便将那蓄势待发的家伙逼近她。

胭脂雪大惊之色的想要逃,可是他的一双大手却有力的掐住了她的腰,不但半点动弹不得,还一直拉扯着往他的那方下沉,“燕楚你疯了!快放开我!!”

燕楚对她的话根本充耳不闻,垂着眸,连看也不再看她,手上和身子只在做着他想做的事情。

胭脂雪的挣扎根本毫无用处,似乎对燕楚而言,她只不过是一条被按在砧板上只会跳动几下而已的小鱼而已,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胭脂雪想用双腿去蹬他踢他,可却被他一双长腿的膝盖一曲,将她的双腿压制的死死的,再也动弹不得,而她的双手除了无力的捶打他,挠他,根本没有多少实际的杀伤力。

当真切的感觉到了那炽热滚烫的肮脏东西抵在了那里,胭脂雪的一颗心脏都吓得差点跳了出来,惊恐万分的大叫,“燕楚!!”

虽然孩子一直很乖,也是进入了最安稳的第七月,但是因为连月的奔波,明了就已经警告过她不能再操劳,更不能伤到孩子,不能剧烈运动,更不能那方面……

否则,仍然会有滑胎的危险。

念及此,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怨恨和愤怒还有惊恐瞬间瓦解,只有满腹的委屈,和深深的哀怨与失望,“你怎么能对我,怎么想我都没关系,可是这孩子,这个孩子可是你……。”

“咳……咳咳……。”看到她再次因为自己而泪流满面的样子,燕楚只觉胸口被谁狠狠捶了一拳,一股腥甜顿时涌上喉咙,猝不及防下的忍不住一咳嗽,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

既是他有及时去捂住自己的嘴,脚下也跟着连退两步,还是无数黑色的血珠,喷溅到了胭脂雪的身上,还有脸上。

胭脂雪只觉一股异香袭来,身子和脸上的肌肤,就好像被灼烫的火花溅到了一样,灼痛的厉害。

危险的远离,双脚被桎梏的松懈,胭脂雪本能的想要立刻钻了这个空隙逃离,然而,她并没有,而起身的第一反应,却是震惊的望着口吐黑血的燕楚,忐忑不安的问,“燕楚你怎么了?怎么……会吐黑色的血?”

燕楚黑色的血吐了不少,大手根本就捂不住,很快就从指缝中露出,滴答滴答,一颗颗一串串滴落到了白玉石的地板上,非但醒目无比,甚至还会腾起一圈圈的白烟,就像,白玉石的地面,被他的血给燃烧了。

燕楚没有理会胭脂雪,一手穿好了裤子,边直往后退,大约退到五步之外时,便一个转身,仿佛逃兵一般,想要逃离这里。

可是没想到,他才往前迈出一步,脚下突然腾起一阵虚软,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往前栽倒了下去。

一个大男人倒下去的声音是沉重而沉闷的,甚至,还震飞了今天葡萄架下没有扫去的枯黄落叶。

他的倒下无疑是吓坏了胭脂雪,引得她的小脸再度惨白一片,人,下一刻也顾不得去给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遮羞,风一般的便跑到了他的身边,“王爷!”

待到了他的身边,她想伸手去扶他,想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却被还未昏死过去的他一手推了开。

“滚开!”虽然声音有些有气无力,但燕楚这声低吼仍然底气十足,瞪向她的眼神,还淌着漆黑血丝的嘴角,都带着浓浓的讽笑,“你应该感到高兴啊……本王就快死了,就不会再有人阻挠你了,你想去找谁,想要跟哪个男人,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有本王这样令你憎恶的禽.兽来破坏你了……。”

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人被他自己更清楚的。

就算秦叔和阿容他们如何的刻意隐瞒,他又岂会察觉不出?

所以他恨,他恼,他怕,他不甘!

所以他怎么都不愿意对她放手,他不甘心她会忘记自己,他想永远都死死的记着他曾是她的夫!

胭脂雪被他这一推,轻易推的跌坐到了地上,可她混不在意,也不觉得疼痛,一颗心揪的很痛,痛的难以呼吸,双眼瞳孔阵阵紧缩着,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不,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看着她竟然不是欢天喜地,反倒如此一脸痛苦的望着自己,燕楚没有想象中的觉得高兴,也没有觉得难过,就是心里很空洞,空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已经什么都没有再想。

沉默的看了她好一会儿,他垂下了眸子,抬手一擦嘴角的血,身子往后一躺,恰好靠在了葡萄树的架子上,面无表情,似累极了,“你走吧……。”

“你……你在说什么……。”胭脂雪一愣,双眼瞠大。

“让你滚,你听见没有!”燕楚不耐烦的低吼一声,“你不是想跟云颐那小白脸走吗,那你走啊,走啊!”

胭脂雪身子一颤,就那么继续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缄默了,少顷,才幽幽的望着他,唇瓣抿了抿,“我……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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