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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爱到要彼此伤害(1/2)

急速射向他的无数银针为他内力所摄,就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拦了下来,在相互碰撞之间,不断擦出刺眼的火花,发出金属激烈摩擦的刺耳声音。

好强的内力……胭脂雪冷眼看着,手上动作不减,只手广袖一抖,一只墨玉短笛便从袖中滑到了她的掌心之中。

哼,既然他内力高深,那她就用音杀,好好的招呼招呼他蠹。

当诡异的笛音响起,燕楚周身的内力气流便开始不安分的四处乱窜,因为戴着青铜鬼面,所以没人能看到他此刻面具下是什么脸色,但从他露在面具下的薄唇从绯绯红的色泽渐变的惨白,就已经不难猜出,他现在有多难受。

音杀最强的杀伤力,不是在于如何的迷乱人心和神智,而是彻底的扰乱。

而人的任何力量所控制的地方,就是心,就是脑,就是精神。

一旦这三方面不属于人自己所控,就会被轻易的瓦解崩溃,甚至会沦为控制者的奴隶髹。

然,于胭脂雪而言,她不需要让鬼面成为自己的奴隶,她要的,只有他的命!

随着她的心里变化,笛音也跟着变化,渐渐从蛊惑人心的诡异曲调,变成了充满肃杀的阴森高调。

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燕楚根本就出不了任何的招式,真气乱窜的内力根本就好像已经不是他所有,不但帮不了他,反倒还会变成自伤他自己的利器。

所以他当机立断,选择屏气凝神,自点穴道,封住了七筋八脉,让内力不得再用。

只是当他把内力撤回时,那被内力屏障挡在身外的无数银针,就开始伺机而动,一根根毫不犹豫的扎进了他的全身上下。

“噗!”一口鲜血顿时从燕楚口中喷了出来,扑通一声,双膝一软,跪倒到了地上。

见此状,胭脂雪冷笑嫣然,停止了吹奏手中短笛,望着跪倒在地一动不动的燕楚的一双幽蓝眸子,冷血无情到了极致,“针上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你应该感到庆幸,至少它会让你死的很干脆。”

比起被音杀折磨致死,被剧毒立即毒死的死法,确实是便宜了这个混蛋。

不过,既然他死了,就是尘归尘土归土,他们两个之间的恩怨,也就到此结束了。

想到这,胭脂雪松了一口气,手默默的抚上了已经略有凸显的小腹,眸色很复杂。

还有肚子里的这个,到底……该怎么解决才好呢?

就在胭脂雪为此而神思恍惚时,系着冰蚕丝的双腕突然一紧,紧接着,整个人就猝不及防的被拉扯了出去,直至,跌进一具滚烫的胸膛里。

撞进这具胸膛的同时,这胸膛上的一股熟悉的异香也瞬间跟着钻进了胭脂雪的鼻子里,随后便是听到这具胸膛里强吻有力的心跳声,灼热滚烫的体温。

这刹那熟悉的几乎诡异的一切,令胭脂雪顷刻间呼吸一窒,大脑有一时的空白,竟然将这突如其来的境遇给抛诸了脑后。

为……为什么,她在这个该死的,却根本就没死的鬼面身上,找到了那傻子的感觉!

燕楚对胭脂雪这样奇异的安静反应倒是一怔,他还以为她会立刻还手,会和他再战,不由怒中夹杂着几丝好奇的伸手用力抬起了胭脂雪的下巴,不无讽刺的冷笑,“难道你还当真以为,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能杀了我?”

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出她突然反应古怪的原因。

“你,你到底是谁……。”胭脂雪没有反抗,顺着自己下巴被抬起后,双眼的目光便全都都往燕楚的那张青铜鬼面具上聚集,眼神冰冷而犀利,可冰冷中,又带了几分无措。

以前她从未发觉,也从来没想过,要将一个天真的傻子,和这样一个诡谲的魔鬼相挂钩。

不不……这一定她的错觉,一定是!

燕楚没想到胭脂雪会突然这么问,还用那样极具穿透力的眼神在看自己,下意识的愣了一下。

而等他清醒过来时,就已经看到胭脂雪的小手,离自己的面具就差分毫之距了。

事到如今,怒火中烧的他确实有干脆彼此摊牌的打算,然后就将这个该死的女人囚禁起来,让她再也无法三心二意,招蜂引蝶。

然而,真到了这个关头,他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想也没想,就将怀里的胭脂雪整个人一翻,只手的手掌摁着她的半张脸,将她摁到了地上,以免她会抵抗逃脱,更是毫不犹豫的趁机迅速点了她的几处致命穴道,让她再也无法动弹,不敢动弹。

等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燕楚才反应过来,而反应过来后,就是无与伦比的恼羞成怒。

到了这个份上,他潜意识的第一反应,居然还是不想让她知道,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就是鬼面也是傻王……

他到底是把她爱惨到了何种地步?

可她呢!

在他面前一套鹣鲽情深,在他背后一套又对无数男人勾肩搭背暧味不清,不过只是把他当个傻子在戏弄!

他不在乎她也能作出相对的回应,他不在乎她到底有多少的秘密不愿公诸于世,他甚至可以不在乎她利用自己,把自己当成棋子儿。

但是,她却千不该万不该亵渎他的情感,玩弄他的心!

越想,燕楚越是觉得恼火愤怒,尤其自己还对她这般纵容,这般窝囊的委曲求全,更是让他的怒火几乎已经升至了一个顶点,他仰头大笑了起来,却笑的,格外狼狈,“哈哈哈……!”

不怪乎有人常说,在爱情里,谁爱的多,谁爱的深,谁就输了。

胭脂雪反而渐渐在他的笑声中清醒,强忍着心里的那层说不清道不明却不想再触碰的疑惑,出于对危险来临的敏锐感知,全身开始戒备,暗自蓄积内力,试图强制冲开穴道。

但他的点穴手法实在太狠,几处都是点在了致命的要穴之上,一旦她的内力稍有差池,反而就会要了她自己的小命!

就在胭脂雪咬牙懊恼时,疯笑的燕楚突然停止了笑,开始疯了一般的撕起了她的衣服。

心下一惊,胭脂雪紧忙冷声大喝,“住手!”

这番情形,这番她好不容易才摆脱掉的噩梦,就要重蹈覆辙了?

她不要,绝对不要!

燕楚哪里听得进去,甚至她的怒喝制止,反倒成了变相刺激燕楚的药剂,令燕楚愈发的没了理智,像头乍出牢笼的疯狂野兽,用他的牙齿,一遍遍在她被撤掉了衣裳的光裸.背脊上啃咬,留下一串串惨不忍睹带着血丝的狰狞牙印。

这还不够,这还远远不够他想要发泄的滔天.怒火!

所以,他用最原始的方式,用最暴戾的动作,撞进她的身体,来回的疯狂驰骋……

又一次无力反抗,再度备受屈辱的胭脂雪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咬唇隐忍,那样任其为所欲为,竟然破天荒的对他,“不要这样……求你了……放了我……放了我……。”

她的身体已经不贞不洁了,所以她不想,也不能再让这具身子染上污垢,被人玷污。因为……这身体,已经不仅仅只是属于她的,现在,还是她的丈夫,属于她的男人,小傻子的。

然而,她的求饶声在他疯狂的低吼声和羞耻的动作声中,一次次的喊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直至到最后的嘶声力竭。

燕楚的暴行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燕楚自己不知道,胭脂雪更不知道……

直到燕楚开始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下的女人在颤抖,耳边清晰的听到了女人有气无力的哭泣声,眼下更看到了女人腿间缓缓淌下的刺目殷红时,燕楚就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

瞬间的大脑空白过后,燕楚方才幡然醒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女人身上所犯下的‘杰作’,呆若木鸡。

身下的女人头发凌乱,头上沾满了地上的枯叶和尘土,原本白暇如玉的身子上没有半点瑕疵,现在全身上下全被留下了一道道狰狞的血牙印,简直是触目惊心。

他从来没见她惧怕过什么,可现在,她的身子却在剧烈的颤抖,就像风中瑟瑟飘零的枯叶。

他也少之又少见她哭过,记忆里,几乎是没有,可现在,春风里,都灌满了她低低的强力隐忍的哭泣声。

这一桩桩,一幕幕,就像一根根如她当作武器的银针,一根一根扎进了他的心脏,他的肺腑里。

且,一次比一次,扎的都还要深,都还要狠!

燕楚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五脏六腑剧烈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相信自己所犯下的一切,满眼慌张,手足无措,最后狼狈的仓皇逃窜,一跃上了房顶,几个纵跃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徒留在原地的胭脂雪,就像一只被玩坏了,再被随手丢弃的木偶娃娃,在簌簌落下的枯叶下,一动不如,仿佛,没了生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光好似静止了,又好像流逝的很快。

不知是夜幕来临了,还是雷雨爆发前的造势太大,天空渐渐的阴沉了下来,铅云滚滚,把所有的光明全都阻隔在外,独留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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