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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灵渐渐舒展眉头，一贯单纯微笑：“没事啦，只是我觉得他好可怜。”
话落，她低敛眸光，眼中神色充满困惑。
果然很奇怪，刚才连话都说不完整，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魔爪给掐住。而现在，却又什么事情都没有。
其实，她方才很想告诉婉韵姐和临姝姐，她觉得沧澜不平凡，不应该被病魔缠身。
可是，那句话就是没办法从嘴里说出来。
她气馁地垂下脑袋。
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凡灵，这世间可怜之人数不胜数，有些人是命中注定会如此，难道你也要逆天而为吗？”章临姝语气仍旧如此淡然。
“我……至少，我觉得他不应该活得如此痛苦。”凡灵袖中的小手紧握。
“你太善良了。”章临姝摇摇头。
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终有一日，你会为你的善良付出代价。
“虽然我是不知道这世间还有多少活在困苦中的人，但只要我见到了，我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救他们的！”凡灵说完，也没心思再继续谈下去了。
她嘟着嘴，转身离开院落，心中又是一阵失落和凄凉。
就如同，那个夜晚。
只可惜，今天的她，没能在同样悲凉的心情中，遇上同样的人，看到同样温暖的笑容。
她很想去找小千姐姐，但……
凡灵低着脑袋，倚在长廊的柱子上，路过的下人纷纷看去，只能看到她飞舞的长发和白衣，却看不到她面部的情绪。
只知道，她周身的气息，很寂凉。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视野闯入一双暗黑色的长靴，再往上一瞥，就是黑色的衣角。
凡灵甚至都不用看来人的脸，就知道是谁了。
整日穿着黑袍到处跑，除了惹人嫌的潇翊，天师府就没人喜欢穿黑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