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十分钟前就死了。”姬无命道，脸上却是轻松之色，并没有难过的样子。
“那……”张扬沮丧地道，“他……就不活了吗？”
姬无命道：“若是一般医生手里，他就死定了，不过，他现在在我手里。”
张扬瞪大了眼睛，不无欣喜地道：“那……意思是，你可以让他起死回生？这……这也太神奇了吧？”
“还好我们来的及时，再晚一会儿，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姬无命一边说，一边将神识分为好几股，一股保护携带着氧气保护大脑，一股去起搏心脏，大部分的神识去加速机体造血功能，还有一股在修复枪伤最要紧的伤痕，当然贯通伤要完全修复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姬无命没有那么多时间，只能先把命捡回来再说。
冯子骞最幸运的就是贯通伤没有伤到内脏，也没有伤到脊椎，他只是因为失血过多休克过去了。
有了多次救援经验的姬无命，这种伤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了。
张扬目不转睛地盯着姬无命，却发现姬无命只是在冯子骞的伤口附近按压轻摩着，没有用什么仪器，也没有用什么药，难道，这样就可以救命？
“呃……姬少……你这是在干什么？”
“救命啊，你看不出来吗？”
“啊……这就是在救命？我……我怎么看不出来？”张扬讶异道，他当然看不出来。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姬无命催进神识，加速运动。
……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
张扬看到姬无命仍然是跟刚才一样的做法，只不过按摩的位置从伤口附近扩大到了整个胸口而已。
“给他弄点水喝。”姬无命对张扬道。
张扬收起痴呆的表情，赶紧起身去找阔叶乔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片叶子，卷成一个漏斗状，来到溪边，舀起一抔水，把底下掐掉一个孔。
涓涓滴流流进冯子骞的嘴里，全都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里。张扬有些着急，赶紧重新舀了一飘，把冯子骞的嘴捏了一个缝，溪水这才滴落进他嘴里。
不过冯子骞还没有吞咽的动作，张扬看着姬无命，意思是，还要给他喝吗？
姬无命望了他一眼，道：“继续啊？”
“可是……”张扬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还是重新舀水，继续给冯子骞灌进嘴里。
灌倒第七次的时候，冯子骞喉头忽然一动，猛地咳嗽了一下，一口水从喉咙里喷射了出来，连带着一坨坨凝固的污血，喷得冲天而起。
“啊——什么鬼！”
张扬被吓得不轻，猛地起身后退，一脚在溪边长满青苔的岩石上一滑，人就往身后的水潭里倒下去。
“救命……啊！”
哗啦！
原本清澈的一滩水被张扬摔下去的身体把水激得全都飞了出去，几只小虾子被抛到岸边乱跳着。
张扬狼狈地爬了起来，一身的泥污倒是被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