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躺在地上摸着屁股，倒吸着凉气，调整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摆好，站上去。”这个时候的姬无命不再有一点点嬉笑的意味。
白羽重新摆好瓶子，换右脚先上，再左脚上去，心里突突的跳个不停，刚刚站上去还稳稳的，两秒不到脚下一颤，身体想要稳住，可瓶子滚得越厉害。
悲剧再次重演，白羽摔得比刚才更狠，脚都抬上了天，背部摔在地上，砸的他都无法呼吸。
姬无命冷冷的看着他，喝道：“五秒之内，站起来。”
白羽从来没发现过姬大哥这么令人害怕过，腰上一阵撕扯般的痛让他眼泪汪汪的，但是他咬紧了牙关，硬是没吭出来，忍痛赶紧爬起来。
没有让他喘息，姬无命面无表情的道：“摆好，再来。”
白羽重新摆好瓶子，深吸一口气，果断的再次站了上去，双手平伸，来保持身体平衡。
啪！
姬无命打在他手背上：“不准伸手，放进裤兜不准拿出来。”
白羽手臂刚刚放下，脚下又开始滚动了，稳了两下，瓶子迅速往后滚动，白羽双手在裤兜里，直接面朝青石板摔了上去。
这次比前两次还惨，没有手的支撑，膝盖磕破了，肩膀蹭破了，脸也蹭破了，额头一个大包，摔得他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腹内的绞痛让他暗暗哼了一声，躺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弹。
姬无命仍然面无表情，反而抱起膀子，声音冷的渗人。
“这就趴下了吗？”
白羽内心倔强得跟牛一般，挣扎着爬起来，两只手在裤兜里攥得紧紧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以此抵御身上那几处钻心的疼痛。
满眶的泪眼再也忍不住了，吧啦吧啦的掉，但他仍然没有哼一声。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姬无命冷冷的问。
白羽摇头，眼睛望着前方，透着无比的坚定。
没等姬无命吩咐，他忍痛将瓶子重新摆好，双手揣进兜里，再次站了上去，以此无声的彰显着自己的坚强和倔强。
姬无命冷笑一声，道：“除了脚腕，任何地方不许动，膝盖不许弯，腰不许摇，上身不能偏。”
白羽已经站了将近十秒钟，身体开始晃了，本来用膝盖在调节，听见这话，膝盖一僵，人立刻前倾，瓶子滴溜溜飞走，白羽一头栽倒，不太合脚的鞋子都飞上了天。
咬紧牙关的白羽疼的额头直冒汗，没有停歇，立刻挣扎着爬起来，捡回鞋子穿好，瓶子重新摆好。
刚要上去，姬无命叫住了他。
“小羽，现在你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但是我告诉你，想学功夫，想学好功夫，你将来要吃的苦跟这个比起来，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现在我给你十秒的时间考虑，是否真的要学武。”
话音刚落，白羽就叫道：“要！”
姬无命这才笑了，道：“很好，你通过测试了。”
白羽猛地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惊喜道：“真的？”
姬无命点头。
白羽破涕为笑，半张脸还沁着血珠，倒头便要拜师，姬无命伸脚搭在他弯下的膝盖上，将他抬了起来，道：“刚刚只是考验你，你要真心学，吃得了苦，我就教你，不用拜师，以后还是叫我姬少，或者大哥。”
白羽欢快的擦干了眼泪，这才笑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