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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番外】【性转】(二)(1/2)

其实崔季明本来也没有这种想法。

但殷胥……在和崔季明滚上床的时候,眼前这个也会撒娇的人一度热衷于扮演老流氓。不, 她就是个老流氓。

殷胥可不止一次听到崔季明摁着他咬他的时候, 说些什么“看老子今天不干死你”这种神经病的话, 殷胥还内心嘲笑她, 说的好像是真能掏出什么来把他如何。后来崔季明发现自己前头怎么流氓, 殷胥就要怎么报复回来, 学乖了, 再不说要□□他的事儿了……

然而今天就要成真了……

她再流氓起来,真的是能上了他的。

殷胥想到这个, 都快吓到车欠了,这会儿崔季明故伎重演, 又扯开他衣襟, 将手整个探进他衣领内,张开口跟要吃肉似的咬向他的锁骨。

殷胥没法再像以前一样眯着眼睛, 尽心去享受他那份小野蛮。

他一把抓住崔季明的胳膊,腾地从床边起身。崔季明一惊,睁开眼来, 殷胥往后退了两步……

崔季明面上神情呆滞了一下,她想笑一笑,斜坐个开个玩笑, 却跟有点笑不出来似的,盯着紧张的殷胥。那种失望就跟兜不住似的泄出来,她嘴唇大大的咧开笑了,眉眼皱了皱:“你是觉得恶心了?”

殷胥半天憋出两个字:“……不是!”

他没法说, 感觉会多说多错,殷胥也怕崔季明露出这种神情,但是他……他就是想逃。

殷胥抬手,扯了扯衣领,他脸颊还泛着一点点红,浑身有点战战兢兢:“……你给我点时间行不行。”

他敏锐感觉到崔季明自己或许都接受不太了,他还这种态度,实在是不应该。但是殷胥必须要考虑考虑,要是她一辈子都不变回来了,他该怎么办……

崔季明艰难的扯了一下嘴角,往床上一躺,像是能理解他一样,浑不在意道:“那你随意。”

而殷胥过了没一两天,就发现自己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天真的走了。

因为走也是没有用的。他根本不可能做到不见崔季明,也不可能抗拒她的要求。

不论崔季明是男是女,就对着这个人,他确实是有压抑不下去的欲|望……

更何况这样吓跑了,崔季明面上不说,心里不知道难受到什么地步了。这简直就是作,缓个两三天改变不了一切,两人怎么也都要过一辈子的,这件事对外说不得,他总要消化、总要接受、总要……妥协的。

殷胥想让自己沉迷政务暂时忘掉,但是上朝,平时可以转眼望向的位置空着,不会有人在用那会说话的眉毛眼睛跟他互动了。外头甚至有人传言崔季明从西域归来后大病一场。

崔季明依然是封闭季府绝不主动和他联系的状态。

她简直又像是回到了两人表露心意之前,那种龟缩退让绝不主动的状态了。

不……甚至隔得更远了。

再这样下去,她甚至不会来戳弄他逗他了。

他如果再不能找去找她,说不定几天崔季明会回来上朝,然后以君臣相称,装作跟他根本不熟悉的样子。殷胥只觉得政事让他愁得要掉头发也罢,感情上的事情也让他觉得想一头撞死。

殷胥觉得感情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变了味,想的多了,想挽回都会困难。他命耐冬备下马车和酒,自己甚至还偷偷……嗯……要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晚上直接驱车过去,啪叽往床上一躺,真不行就躺尸。

要是崔季明有点良心,至少应该知道跟他商量商量什么一人一次之类的吧。

就在殷胥捧着折子,满脑子飘的全是晚上到底该怎么做,要什么样的反应才不至于让崔季明再生气的时候,崔季明正朝中宫走来。

崔季明是骑马进宫的,一身红衣,镶着金扣的皮腰带,带着细细的金耳环,笑容耀眼,腰间别着两把横刀,一路上还很熟络的跟宫门的侍卫打招呼。

不论是春夏秋冬,她哪次进宫不是精神满满,笑的阳光满面,甚至绝大部分宫人侍卫也想,怪不得圣人总要让他进宫。就不说别的,见到她也让人觉得心情明亮几分,好似没有什么难事儿。

几个侍卫看崔季明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甚至感觉比以前还——阳刚,笑着打起了招呼:“季将军这是身子好了,之前那传言,可是要吓死半个洛阳城内的人。”

崔季明摆摆手,笑道:“哎呀生什么病,我这是一路去累的想歇两天,随便找个由头,谁都不想管。这不是懒了几天,终于缓过来了么。”

牵马的侍卫笑道:“就您这几天没来,大半宫人心里都跟没着落是的。”

言下之意,就是圣人要是发了脾气,都没人劝。

崔季明挑了挑眉毛,笑容却不像以前那样甜,道:“他还有脸对宫人发脾气了?”

这话谁敢接,那侍卫连忙尴尬一笑,带着崔季明过了这道宫门。

她是直奔书房去找殷胥的,书房外的长廊上,正有七八位大臣从书房内前前后后走出来,崔季明迎面走过去的时候,众人也没想到会见到崔季明,笑着来行礼打招呼。

崔季明显得耐性脾气很好,一个个笑着回礼,俱泰也在队伍之中,竹承语穿着很女性化的朝服,窄袖与衣摆上绣着海棠,整个人显得有一种既书卷气又清朗的女子之美,鹤立鸡群的走在队伍中正捧着一沓册子翻看。

她也抬起头,很惊喜的跟崔季明点头行礼。

崔季明极为迷人的勾唇一笑,俱泰有点不太高兴了似的,踮起脚尖抬手拽了拽崔季明衣袖,岔开话题:“季将军这是要去找圣人?”

崔季明笑:“嗯,我看今日怎么长廊上没人排着了。”

俱泰道:“今日圣人说有些累了,刚刚便说让我们都进去把事情处理完,再晚了就不让人来叨扰了。”

崔季明挑挑眉毛,哪里知道殷胥是为了腾出时间去找她。

她朝门口走来,耐冬远远望见了她,竟松了一口气。可是知道殷胥那天去找崔季明,没小半个时辰又神色惊惶的跑出来,季府的状态又很反常,耐冬猜不透发生了什么,今天崔季明来了,至少不让他提心吊胆了。

崔季明对他轻声道:“不必通报,我进去便是了。没什么事儿,也不要让人进来了。”

耐冬还不懂么,连忙应下往后退去。

崔季明拉开门,很快的又合上。已经傍晚,窗框后菱形的夕阳斜在地上,点了一点点安神的香料,还有点殷胥喝过药之后的淡淡药味。

殷胥正跪在桌案边,撑着脑袋皱眉低头看折子,头也没抬:“耐冬,不用添茶了。等我处理完这一点,一会儿就走。”

崔季明朝他走去:“去哪儿?”

殷胥猛地抬起头来,崔季明已经走到了桌子边,两手撑着桌案,面上似笑非笑,望着他:“你要去哪里?”

殷胥呆了一下,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以为崔季明肯定会很生气,结果她还是来主动找他了啊……这算是她主动表示,想要改善关系?

殷胥心里有点暖意,也有点愧疚。崔季明垂下眼去,她睫毛微卷又浓密:“你还忙着?”

殷胥捏着笔,字正写到一半,却放下了笔,把折子往旁边一推,难得将事情做到一半,清了清嗓子:“我忙完了。”

崔季明垂着眼睛勾唇一笑:“那就是现在有空。”

殷胥也想好好跟她谈谈,既然她来了,也正好。殷胥点点头,从桌案后头站起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甚至感觉耳朵有些隐隐泛红:“恩。有空,你说吧。”

崔季明笑的弧度加大,她直接抬脚,跨过了书桌,踩过殷胥刚刚跪坐的软垫上,走过来。

殷胥刚想说她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碰翻了砚台怎么办,就被崔季明一把抓住了手腕。

崔季明因为变化长高了一些,但仍然比他稍微矮了一点。她将面容陡然贴近,笑:“既然有空,那我就告诉你好了,老子今天要强了你。”

殷胥一呆,旋即想笑,却听到崔季明拔刀的声音他,她解开腰带上挂刀的金扣,那把长一些的横刀跟着刀鞘落地,她手中一把短刀,刀尖抵在他腰间。

崔季明笑着,但眼里的神情绝对不是开玩笑。

殷胥一下子意识到,崔季明心里那点不甘、失望和害怕,全逼出来了。

她的性子就是这样。说是狐假虎威也罢,说是自损五百就要杀敌一千也罢……

崔季明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如果有朝一日殷胥胆敢逃离或背叛这段感情,她绝对会让他付出代价,会闯宫门会做出各种没什么理智的事儿来。

现在她是觉得,他逃离了这段感情?

殷胥正要开口,崔季明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拖到书房后头几排书架之中来。殷胥刚要扶着书架站稳,就被她的手往后一摁,脑袋磕在了书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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